慎终如始

杂食性动物.

过眼繁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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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窗外沉闷的空气还是他脑中的理智叫醒了张佳乐,他一下子意识就从梦境中清醒了,最后那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消失殆尽,没有一点痕迹,只徒留下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离第五赛季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让张佳乐能以怀念缅怀过去辉煌的情绪冷静坦然的面对过去的不幸,看开了,就不会再介怀,不过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在最美好的日子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张佳乐清楚的明白,他不是徒有幻觉的空想家,也不是深陷过去的彷徨者。恰恰相反,在能让人崩溃的日子里他甚至爆发出了惊人的毅力,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日夜不停,高速乃至病态的运转着。不是沉迷幻想不敢面对失败,仅仅是他依然感到遗憾而已——对那个触手可得,却又失之交臂的梦想遗憾。
可以理解,这算得上是人之常情。总有些失去的,或是人或是事,会在未来的某一霎那于脑中浮现,带来的总不会是刻骨铭心的痛苦,那种感觉更像是治不了,好不得的旧疾,复发时只能无奈的忍受习惯性的麻木。
无论再怎么遗憾,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着眼点还是应该放在当下。
张佳乐甚至有点小自豪,这个他明白的很清楚,可以说超越了多数人。他花了很多个五秒钟听别人说出这句话安慰他,接着又花了不到一个五分钟去选择它,最后花了将近五年去彻底接受它。他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双鱼座,他甚至决绝倔强的像个将军。只是再冷血的将军也会有一点顾虑或者牵挂,无关乎战场的的刀光剑影,也许只是某个大获全胜后狂欢之夜的一次酩酊大醉。
好歹他现在过得确实算不错的,这倒挺值得欣慰的。他用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挪到了床边。光着的脚丫子被有些冰冷的地板激得缩了一下,一同踩在了一只拖鞋上,他看着拖鞋面塌下去,又同时把脚缩起来,等拖鞋好不容易恢复原状了,再狠狠的踩下去。
“起来没,早餐好了。”孙哲平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若隐若现的。哦,原来今天是大孙做早餐啊,张佳乐终于有点清醒过来了,顺手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昨晚忘记把发圈摘下去,早上已经滑到了发尾,一缕缕头发不听话的缠了起来。
好不容易顺到有个型,踏着拖鞋慢悠悠的去洗漱,再慢悠悠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撑着脸盯着孙哲平把早餐拿过来。
“干嘛盯那么死,又不会吃了你的早餐。”孙哲平边说边坐到了对面。“就没事看看你,可饿死我了。”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张佳乐一下子喝了一大口粥,但刚出炉的粥还冒着热气,烫的他直直的吸气,整个舌头都麻了。
“我也是服了你了,这都能烫着。”孙哲平无奈的起身倒了杯凉水给张佳乐,“喝点缓缓。” 赶紧端起,咕噜一大口凉水下去,张佳乐才感觉自己的舌头正常了一点,但还是有点隐隐的刺痛,就又撑着脸看着孙哲平吃。
他有点恍惚,有股子似梦非梦的不真实感,怎么一下子时间就过去那么久了呢?明明好像站在亚军的领奖台还是昨天的事情,一下子就经历了那么多——第十赛季,国际联赛,退役,开店,一件一件好像是能决定人生的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就只剩下现在这安逸的有些无趣的生活让他独自惆怅下了。
“大早上起来就发什么呆啊,果然我还是不懂你们这种文艺青年的犯傻style。”孙哲平毫不留情的调侃硬生生将他从伤春悲秋拉回了现实,毫不犹豫的翻了个白眼,开声呛道:“就你这种大老粗还是赶快去搬砖吧,信不信文艺青年抢完你早餐吃哦。”“你倒是来抢啊,我是怕你再烫到。”孙哲平的脸上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你还笑!”张佳乐又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烫了一下吗,赶快吃你的早餐去,等会工地还等着你呢。”“是是是,就怕包工头拖欠工资了。”孙哲平煞有介事的样子逗的张佳乐也笑了起来。他感觉舌头没那么疼了,但又不敢再大口的喝粥,就用勺子沿着边小小的舀了一点,吹了那么几次气,才小心翼翼的送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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